《王爷她火烧龙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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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路上
天色渐暗。
太子牵着红鸾的手下了马车,红鸾脸上那半面面具已经摘了下来,露出全貌。
除去感觉皮肤不算太细腻,不可谓不是个美人。
她黑眼珠很大,鼻子直挺秀气,樱桃小嘴,牙齿是玉白色,两颊酡红尚未完全消退,但就只剩下两分像元青争了。
这便是宝树过人的本事,众人这么瞧着,顶多也就暗道一声,太子好艳福。
太子牵着红鸾刚走两步,就看到后方车厢里的人影不动换:“元卿?”
元青争睡着了,没听到。
落籽此时刚赶回来,手里拿着根树枝,上面穿着一只野鸡,烤得金黄:“参见殿下,我这就把我家郎君叫起来。”
太子抬手制止他:“孤来吧。”
音罢,落籽顿步,太子轻轻将话本拿了起来。
外界环境突然变化,元青争翻身,正好朝向他们:“落籽别闹,有饭了再叫我,我真睡着了。”
太子一手牵着红鸾,一手拿着话本,神色晦暗不明。
他盯着元青争,冷声道:“饭菜已备,元卿起来罢。”
入耳这道声线,元青争永远是身体比脑袋反应得更快,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,跳下车板举礼:“臣知道了,多谢殿下。”
太子牵着红鸾,在她面前驻足良久,似是想等她说话,又似有话想说,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彼时元青争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脏才安稳,她一撇嘴,对落籽道:“你这半天,就是烤鸡去了?”
“我专门打的,比那些兵士打的都肥,”落籽捧着烤鸡,献宝一样置于她鼻下,“郎君尝尝?”
烤鸡很香。
但两人的视线,都不在这只烤鸡身上。
元青争被他谄媚的神态逗笑,伸手牵上他的袖子,走得昂首挺胸:“我们到火堆旁吃,已是夏末了,得保暖。”
落籽随她牵着走,眼神就像以前一样,在亦步亦趋之间,盯着她的侧脸。
终于可以不再是背影了。
他如是想着,心间沾满了蜜,又暗自思忖,若郎君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,知晓了南樾的目的,会将我视为恶鬼吗?
火堆有好几个,元青争本打算跟曹抒和侍卫们一个火堆,但太子非把她叫过去,与之共围。
没辙,她只得听命,谁让人家是太子呢?
食案围着篝火摆了一圈,每人面前都是相同的菜式,依照惯例,太子的菜由旁边一个小太监试吃之后,他才动筷。
元青争的食案比众人丰盛些,除去米饭和四道菜肴,多出了一只烤鸡,落籽坐在她身后。
可恶的是,她这半天都没有吃饭吃菜,一直在啃那只烤鸡。
太子不悦:“元卿,吃些主食,莫要全塞野味。”
……元青争抬眼都懵了,暗道,你这个人,管得怕不是有点宽?
匆匆应了声“诺”,她把剩下的鸡都递给了落籽。
落籽接过来就开吃,咬在她吃过的地方,她则扒进嘴里一口米。
太子瞧见,又不乐意了:“元青争,你和你的家仆关系这么好吗?”
……元青争心里又在问候太子的爹娘,赶紧把米嚼了几口咽下去,回话:“臣与他从小玩到大,
说是主仆,更像亲人,且他已得了元为姓氏,算得上是臣的家人。”
太子无话,胸腔憋着一股火气,侧首瞧见红鸾乖巧吃饭的样子,才消散了些许不悦。
吃饱喝足后,元青争带着落籽去找盛舒宇和曹抒:“曹郎君,我想问很久了,你为什么会对我的安危那么小心?有什么隐情吗?”
“哼,这就要回京了,告诉你也无妨,”曹抒朝她翻白眼,一如既往的臭屁,“我爹给我下了令,只要你全须全尾的回到平京,婉兮我就能娶回家做偏房。”
稀里糊涂间,元青争竟当上有情人之间的鹊桥了。
她哈哈一笑:“那可得恭喜你啊!届时一定要请我喝喜酒,我带着复光、子衡都去给你捧场!”
曹抒满脸喜气,道:“一定请你们,只不过,我答应她此次公务,必赶在七夕之前回去的,现在七夕都过去那么久了……”
他眺望着远处,是平京的方向,看得出很思念那位“婉兮”姑娘了,众人在此刻于他而言,都好似草木般的存在。
“紫御兄是公干,想必婉兮姑娘能体谅。”盛舒宇也为他高兴。
元青争惊诧:“这荆州一趟,你们关系这么好了?都喊上表字了?”
曹抒摆了个极其夸张的表情,下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:“那是~”
盛舒宇失笑:“荆州之行,我发觉紫御兄并非传言那般纨绔,而是个正经有本事的人,可见往后,还是不能以流言断人品。”
元青争疑问的“哈?”一声。
“我之前以为复光兄是个小古板,”曹抒拍拍盛舒宇的肩膀,笑道,“却没想到,人家这叫诸事皆为谋定而后动,我很欣赏。”
元青争觉得他俩真扎眼。
等到队伍打头的人看见平京城门,已经又过去了几天,众人也终于松下口气。
前头这一路上,他们还害怕会有响马劫道,而今看见平京,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。
元青争盘腿坐在席间,车帘依旧挂起,话本撂在一旁,心情激荡:“我回来了。”
落籽驾着马车,回首瞧她,激昂道:“郎君,我要回去告诉所有人!我叫元落籽!”
熟悉的风迎面吹来,元青争爽朗大笑:“好!”
城门处,众人听说这是太子车驾,纷纷避让,队伍缓缓而行,有些人瞧见了元青争,引得一阵沸反盈天。
这自有原因。
她此次荆州之行立了大功,既破了赈灾粮变砂石一案,又破了刑部官员遇害一案,还揪出了贪官污吏,为荆州水利不私奉献万万银两。
这银两的真实出处且先莫要理会,反正是元青争出的。
最重要的是,妙龄可不是吃干饭的。
直到队伍行上铜驼大街,元青争才把整个身体都从车厢里钻出来,站在车板上,远远的,她瞧见半里玉成门前站着个人。
落籽驾马的手紧了紧。
妙龄在众目睽睽之下,往元青争的手里扔了个荷包,扔得很高,扔得很准。
众人:“哇——哎呦~接住了唉!”
元青争攥紧手里荷包,眼神却不在上面。
她一直看着妙龄,直到妙龄的身影化进茫茫人海,再也看不真切,才又钻回车厢。
坐定后,她打开荷包,取出里面的纸张一看,是自己的画像,侧边还写了自己的名字与生辰八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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